第(1/3)页 萧御川立在床畔,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:“她何时能醒?” “吃了药,只要夜里不再起热就无大碍了,只是……”府医犹豫了下,还是委婉劝了句,“王妃体弱,可经不起这般折腾了,若是大伤了元气,就不好调养了。” “那就开些补药,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,府里没有,宫里也总有。” 府医连忙摆手:“使不得使不得啊王爷。王妃现在虚不受补,贸然进补反而伤身。”他擦了擦汗,“还是得慢慢调养,平日饮食滋补,适当多走动,循序渐进才是正理。” 萧御川盯着沈白榆苍白的唇色,眉头越皱越紧。 府医识相地带着徒弟退出去煎药了,临走还不忘叮嘱丫鬟,等王妃手上药水晾干了换药膏。 等房里只剩他们二人,萧御川才缓缓在床边坐下。捏起了沈白榆纤细的手腕。 这伤口倒是眼熟,在营里,新兵入营刚开始训练时,手上都是这样的血泡。可她一个闺中小姐,怎么会弄出这一手伤…… “疼……”沈白榆在昏睡中无意识地往他这边靠了靠,像个寻求温暖的小动物,细声喊着。 萧御川拿过一旁药盒,指尖蘸了少许药膏,轻轻涂在她伤处。刚碰到,她无意识“唔”了一声,指尖微微蜷缩,想跑,却被他稳稳握住。 “现在知道疼了?”他低声问,语气冷硬,动作却极轻。 她没有回答,只是整个人往锦被里缩了缩。萧御川将人一把箍住,声音又冷又硬,“沈白榆,你说你是不是活该?” 好好的闺阁小姐,撒谎、晚归,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。他若是沈岱,早将人按着一通收拾了。 可手下人烧得迷迷糊糊,只会闷头往人怀里钻,嘴里还嘟囔喊疼。萧御川绷着脸,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轻,最后全变成了安抚。 屋外,常嬷嬷着人备好了一碟子蜜饯和刚熬好的药一并送了进去。 蹑手蹑脚的将手中托盘放下,冷着药,常嬷嬷又去一旁洗了干净的巾子,走过去:“王爷,老奴来吧……” “不必。”萧御川坐在床边,摸了摸那脑袋紧贴着自己的人,头也没抬:“本王亲自来。” 他不过离开三日,人就给照顾成这样,看谁也放心不下。 沈白榆是被药味苦的半醒的。昏沉中似有人从后托起她身子,温热的碗沿抵在唇边:“喝了。” 苦涩入唇,她下意识偏头躲闪,却被捏住下巴灌了一口进去。药碗抵着唇边,头也偏不得,她只能被迫大口吞咽了下去。 好不容易喝完,她苦的吐舌,眼角都沁出了一点泪花:“……好苦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