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片刻,她被拎起,拖拽着往门外走。 路过谢倾言时,孟昭月微微侧头,看了他一眼。 眼前人眉眼冷淡,视线轻触间毫无异常。 原来,他不是没认出她,而是不在意。 宫外那些时而亲密时而疏离的行为更像是招猫逗狗,开心时便勾勾手。 而现在,他有了新的宠物。 自然不会再因她有分毫触动。 本该高高扬起的视野,随着低头而落了下来,视线之中,余光擦过一抹红。 不及远处夕阳晃眼,也不及她眼尾的艳色。 她的身影消失在殿前时,谢倾言那正红蟒袍的衣摆微微动了动。 垂在两侧的袖袍悠地一晃。 半空之中,清浅的皂荚香,久久不散。 但很快,萦绕在鼻尖的,便换成了腥甜的血腥气。 板子又沉又重,加上行刑者的力气,每一下都好似要打断了骨头。 孟昭月被按在长凳上,紧咬着手腕上的软肉,一声未吭。 默默听着、数着,板子打在身上,皮开肉绽的声音。 “嘭!”一。 疼痛直钻脑仁,孟昭月精致眉眼似染上了死寂的灰白。 “嘭!”二。 额角青筋蹦起,霎时铺满细密的冷汗,指甲刮过长凳木面,碎屑成痕。 …… “嘭!”十。 声响没了,只余下麻木却钻心的疼。 喉间滚烫的血腥气一点点咽了下去,冲刷着满心的冷。 她就算只是个物件,七年,也该有点不舍。 可她总能高估自己。 猫儿狗儿的,死了伤了又何如。 “当”的一声。 最后一下打过,板子砸落在地。 额间的汗水好似也被一同砸落,流进眼睛,火辣辣的疼。 孟昭月一点点松开牙劲儿。 将牙从手腕上撕扯下来,咽下啃来的血肉,嘴角抻了抻。 想笑,却实在没力气。 甚至连眼都睁不开。 “千岁,人晕了。” “抬回去。” 模糊间,她只觉得落入滚烫的深渊。 深坑之下,火焰焚身,烈火烘炙。 墙壁上皆是烧得滚烫的石头,无论她怎么爬,手脚被烫下一层皮,却只能一遍遍滚落。 周身被烫着、烧着,开不了口,躲不开身。 “祖……母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