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孟昭月挺直的身子突然一顿,下意识咬了下唇。 “陛下?陛下万安。” 头上响起皇后惊喜的声音,孟昭月赶紧膝行转身,跪在地上深深叩头。 两道脚步声越来越近,最终在头顶分开。 一个迎上皇后,坐了主位。 一个停在了她身后。 孟昭月睫毛轻轻一颤,便安静的等着问话。 “怎么了这是,竟有人求到皇后跟前了?” 皇后的声音仍是轻柔,“许是确有难事。” 孟昭月深吸了一口气,想说,但无人问话,不敢回。 但显然,谢倾言就没这个顾虑。 “哼,正值年关,宫中正是用人之时,想要纳银代役恐怕不可。” 这声音里毫无半点恭敬,甚至还带着点说教的意味。 孟昭月的头扣在手背之上,指节硌着额头,死死压着。 终究还是不行。 “既如此,先下去吧。” “那就听陛下的。” 琢磨了许久的事儿,就这样被贵人三言两语否了。 孟昭月深吸着气,紧紧憋在胸腔,咬牙咽下涩意。 “陛下娘娘容禀,奴婢十五岁入宫,如今刚归家一月,家中也已寻了待嫁夫君,又因祖母重病,这才想以纳银代役,还请娘娘准许。” 按理,皇后掌管后宫,这只是件小事,格外开恩也无碍。 偏偏,十年无主的后宫都在太后的授意下,掌握在了谢倾言手中。 就连皇帝也不过空有其名。 孟昭月的话音刚落,殿内突然就冷了下来。 她甚至听到了有人磨牙的声音。 孟昭月下意识咽了下口水,只看着身下金毯的花纹,细数着心跳声。 “宫中侍女虽已出宫,但既已征召入宫,便无擅自请旨出宫的道理。” 低沉的声音从她头上响起,一字字砸进她耳中。 话音微顿,谢倾言冷哼了一声,“若人皆如此自私,何来宫规法治?” 不过就是不许。 孟昭月闭眼,掩下失落。 “来人,拖出去,杖十,以儆效尤。” 无情的声音接着响起。 孟昭月甚至能想象出来他视线轻飘飘扫过她的样子。 廷杖,是宫中常用的刑罚手段。 轻者,落下残疾。 重者,性命垂危。 更有甚者,直接丧命。 他果然无情。 只要想想之前那些受了刑罚,在昏睡中死去的宫女太监,她便止不住发抖。 怔愣间,两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 第(1/3)页